逍遥游。

“我既然怀抱斧头,又何必顾及到一两滴眼泪。”

新鲜绝望王您不来一口吗

*半原作向……?私设有。

*年龄操作有

*雷绝

 

《李尔王》中的悲剧时时无不在上演:“这真是现世愚蠢的时尚:当我们命运不佳——常常是自己行为产生恶果时,我们就把灾祸归罪于日月星辰,好像我们做恶人是命运注定,做傻瓜是出于上天的旨意”。难道任何事物自诞生之初都是被固定好、打下深刻烙印的吗?不管是性善论还是性恶论,二者所默认的前提无不是天生便被赋予了某种属性。其体现无外乎恶人生来便要作恶,善者天生就要救苦;与中世纪流行一时的星体论也无非是殊途同道。Leonardo对此并无什么精辟见解:实际上他在这哪一方面也了解不多,更遑论大家。他之所以被这些困扰无非是与时下密切相关——

Despair倒退回了少年时期,是他自己的少年时期。而且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倒退,似乎连心境记忆也一并回溯。简而言之,这个一心引发第二次大崩塌的恶人,现在脆弱得跟一只失去了母鸡庇护的鸡雏没什么两样。按照前世诸位哲学大家的宏结伟论来看恶人天生就是恶人,无论看起来多么无害都只是暂时的表象。罪恶还是会到来,崩塌也无可避免——现在是为世界摒除一大祸害的最佳时期,莫名其妙被扯进怪异的时空里并无他人。如此机不可失失不再来,Leo,你有什么理由犹豫?他想。

Despair只是安静地看着他。少年时期的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很强的表达欲,安静,甚至可以称一句平和,像一位称职的观众。无论舞台上是怎样的悲喜剧他永远深知自己绝非剧内人。Leo慢慢向他伸出手去(他没有躲闪),虚握住他的脖颈(你还是在犹豫,Leo);Despair没有挣扎,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颤抖的预谋犯。吸血鬼也有血液和体温吗?Leo恍惚间好像感受到他皮肤下跳动的脉搏,与圣子无异。

“你在犹豫,”将被害者无害地笑起来,“你在为什么犹豫?我能感受到你的迟疑,但我同样也能感受到你想杀死我的决心。真奇怪,我并不认识你,你却如此犹豫。如果你想要动手那就请快一点,太拖沓的游戏也会招人厌烦。”

Leo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然而随着双手对脖颈的束缚,跳动的脉搏愈发明显。“……我不明白是否所有人一出世便被打上烙印,所以我对我的行为迟疑,”预谋犯如此回复,“我拥有绝对坚定的信念要杀死未来的你,但我不知道这次意外会怎样影响未来的走向。或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,我们一出生就被刻下重重印记,这样你的未来不会偏转,我应当现在就杀死你;但又或许我们是自由的……现在被我掐住脖颈的究竟是未来的罪人还是圣子?”

“你在把我和未来之我割裂,”将被害者思考后回复,“或许也有道理,这个变量就是你。但你太优柔寡断,太善良,太普通。Alexander的绳结也会因你的行为感到羞耻。”

“我的确是普通人,”预谋犯说道,他放松了手指。如今倒不像蕴含杀意的动作,更像是情人间亲昵的调笑,“……我一直都清楚我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
“人类都想成为不普通,每个人类对自己的定位都是非凡,”将被害者叹息道,“那你也算是不普通的一员。你走吧。你无法杀死我——没有什么能够杀死我。西罗马帝国覆灭了,君士坦丁堡也早已被奥斯曼土耳其人攻破,而我还活着,没有什么……能够杀死我。”

观众是不死的。Leo莫名想到这句话。

“那你呢?”他犹豫地开口,“你对自己的定位呢?”这个问题太荒谬了。

Despair微微一笑。“失眠的死者。”他绝望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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